“呐,给你。”当时钟指向十点三十时,身旁的辰希在书包里摸索了一会儿后,将一块包装精美的原型小奶酪摆在了我的眼前,接着,又拿出了两块面包递给了艾米莎和雪泠。
“喂喂,不公平啊,为什么给云见的是你最喜欢的奶酪?”艾米莎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艾米莎真的要辰希说出原因吗?”辰希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我觉得此时的她,倘若不是脸上的表变化幅度太小,还是挺可爱的。
“?”
“那好吧。”辰希顿了顿后,继续以清冷的声音说道:“我要感谢云见,作为艾米莎的朋友。我应该感谢他他终于给了艾米莎一个和他相处…….唔唔。”在辰希说到第二句话时,艾米莎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猛的冲到了辰希的背后,从背后将辰希死死的抱住,双手用力的堵住辰希的嘴。
正看着辰希不断在艾米莎怀里不断挣扎的场景的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被一个目光注视着。“咳咳,艾米莎和辰希的关系真好呢。”我尴尬的转移开视线,对她们说道。
可能是注意到自己现在姿势的暧昧,也可能是因为怀中的辰希以不在挣扎,艾米莎终于松开了双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别看辰希一副高冷的样子,其实就个天然呆。”艾米莎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怨气。
“对不起。”辰希的语气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歉意。
“总觉得艾米莎能和辰希成为好朋友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呢。”在一旁待机了很久的雪泠终于插了一句话。
“嗯,两个人的性格完全不同呢。”我赞同了雪泠的说法。
“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一趟。”辰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向我们告辞。
“差不多了吗?”艾米莎说了一句让我和雪泠摸不着头脑的话。
“嗯。”辰希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怎么了吗?”雪泠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艾米莎摇了摇头,“十点半了,一起去逛一逛吧。”她提议道。
“闷了好几个小时了,是应该活动活动了。”
“嗯,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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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夏季正渐渐离去,但其拥有的余威还是让我们不敢忽视我和,雪泠,艾米莎只敢在学校建筑物和树木的阴影下闲逛着,九月,校内的桂花已渐渐开放,金黄色的花瓣装点着颗颗桂花树,阵阵幽香传来,不知觉间消减着夏日炎热带给人的烦躁。
“艾米莎?”身旁的雪泠有些疑惑的叫到,我也发现,自从辰希离开后,艾米莎就显得有些魂不守舍的,平常的活力感很明显的消失了。
“对不起,刚刚有些分神了,刚刚你们谈到哪里来着?”
“如果感到有些疲劳要说。”我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没事没事。”艾米莎顿了顿后继续说道:“云见,我和雪泠都知道你很经常迷茫人生的意义,应该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恐怕有神经官能症哦。”
“去去,其实在我看来,一个人要是完美到一点精神问题都没有,那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本来打算就随便打趣一番就行了,但却看到艾米莎和雪泠都认真的注视着我,就只好认真了起来。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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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表叔,在我七岁时,他已经十八岁,正值高三。他的家庭很不好,父母都在外打工,于是我父母就经常帮助他,并且每到周末就经常带他住在我家,由于我家也不大,他就和我睡在一起,所以。我是亲眼看着他是有多么的努力的拼搏着。
一次我半夜大约两点多因为晚上喝水喝多了而起来上厕所时,发现他正坐在我的作业桌上,将电脑屏幕调到最暗,认真的通过电脑背诵单词。
“叔叔,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呢。”那时小小的我还不太了解。
“因为我不想再让我的父母继续过那种辛苦的日子,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 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旅游,叔叔的理想很小吧。”
可能是看到我有些疑惑的眼神,他拍了拍头“嘛,我真是读书读傻了,感觉赶紧回去睡觉吧。”
当时的我的确不太懂得这句话的含义,但他努力的身影还是留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后来,他如愿以偿,以全省前三百的成绩考上了顶尖大学。我还记得为了他的父母为了庆祝他成就而从外地赶回来时脸上洋溢的身材。
虽然之后就很少和他有联系,但还是通过父母了解了很多他的情况。毕业后,他选择创业,可以说是一帆风顺,短短几年,在我念初二时,他就已经小有成就,在一线城市成了有房一族,在非常不好的先天环境下,从乡村走出的他,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拥有如此成就,是非常让人震撼的事。不过,见过他是如何拼搏的我明白,他所获得的成就是非常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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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身旁听的认真的两人。两个人都因为我突然的停顿而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我。
叔叔,你应该不会介意我把你的事告诉别人吧,我吐了口气,也好,分享给别人自己也会觉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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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就像由沙子堆积成的城堡,看似高大而坚不可摧,但实际上,一个小小的海浪,就可以让这一切灰飞烟灭。
就在我初三上时,他仅仅因为一次吃完饭后突然感觉肚子痛,去医院检查后,就被确诊了癌症———晚期肝癌。
在他确诊后的六个月,我和父母总共去看过他五次。我亲眼的看着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头发渐渐掉光,脸色变的越来越苍白,身上的朝气也渐渐的被一种暮气所替代。终于,在确诊的第六个月,三次化疗,两次放疗,不计其数的药物,仍然无法挽回他的生命,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得知消息的父母带着我去看他最后一面。
当我在医院再一次看到他时,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骨瘦如柴,毫无锐气的人会是我的表舅,在三个月前来看他时,虽然当时他也早已掉光了头发,但和今天相比,还是好了无数倍。
见我们来看他,他的脸上还是带上了微笑,由于医院已经认为无力回天,他就决定把所有治疗都停了,脸上也没有带着氧气面罩。的确,有些治疗带给人的痛苦可能比死还可怕。
“我没事。”他如是对着我忧心忡忡的父母说道,聊了一会儿后,父母决定出去找医生聊一聊,示意我呆在这陪着他,而有些手足无措的我就躲在了一个角落。
或许是忘记了我的存在吧,他侧过了身,面朝窗外。原本面对我父母时强带上的快乐的语调低沉了下来,似乎在自言自语。
“我不想死。”他伸出了右手,向窗户的方向伸去,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怨气。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操蛋的老天要这样对我。”他的话语停息了,一阵小声的啜泣声传到了我的耳边。
“我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吗,为什么在我快接近时突然给了我如此一击。”
“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努力的意义是什么,到头来不还是一无所有,意义到底在哪啊。”他的语调越变越激动,最后变成了低沉的怒吼。
“我努力这么久,得到的结果就是赚的钱被用来治病?买的房卖掉做医药费?到最后的结果是败掉所有的钱以后留下两个身无分文的五六十岁的老人,而自己先行离去?”
“不公平啊,凭什么,别人在玩游戏时我在努力,别人旅游时我在努力,别人吃饭时我在努力,而现在他们中的许多人却过的不错,而我却沦落于此?意义到底在哪?这不公的命运,我干。”他激动的想要挣扎的从病床上爬起来,我再也不能装作自己不在场了,赶紧跑过去想要帮忙。
果然,可能是因为现在病情的严重,他刚刚的确以为自己就独自一人。
“你都听到了?”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听到了就听到了吧,我就是想说,凭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拥有这么好的运气?优越的家庭环境,都在身边的父母,有有人帮忙的未来,最该死的是你们这种人竟然根本不会去珍惜,而且竟然长大以后还能过的不错。”
他的呼吸变的越来越粗重,苍白的脸开始涨红,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但他深呼吸了几次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对不起,刚才激动了,忘了吧。你们是好人,我不应该这样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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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五天后,他去世了。”
雪泠和艾米莎都沉默了,三个人静静的走在校间的石子路上,让幽幽的桂花香慢慢抚平三个人心中涌起的不同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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